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知道我并不会回去。
在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当我看着墓碑上他不羁的笑还一如那些在Babylon放纵的日子时,我开始感叹时光飞逝。
眼角的皱纹从未能成功地提醒我日子在一天天减少,但他的死一击即中。
Brian死了。
我曾以为他会比上帝活得久。
我曾以为他的大道理和人生感悟是活了几辈子后总结出的经验。
我从未想过疾病和纵欲会带走他,何况时间。
但是仅仅过了三十年。
Pittsburgh已经不再有一个永远等我回家的人了。
我在葬礼上。牧师的悼词远的好像在天边触不到的地方,又近的好像就在我脑子里回响。
我很遗憾没有看到他苍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和不再明亮的眼睛,用颤抖的嘴唇叫我的名字,那种感觉或许会比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更像爱情。
我想象着他躺在铺着白绸的棺材里,像是浸在水里的模糊画面,不小心碰到就会晕成一团虚无。
多年后Pittsburgh将不再会有人记得他。
他怎么能忍受不再被人记起,不再被人议论,不再好像是世界的中心。
我感觉脸颊很湿,有滚烫的东西慢慢移动在上面,好像他的唇。
我决定活久一点,告诉见到的每一个人,曾经有个上帝一样的男人叫Brian.
葬礼结束后,把我从墓碑前带走的男人面容神似他年轻时的模样。
我说,Hey,你好像我的爱人,他叫Brian.
我看到他摇了摇头,跟旁边那个被她称呼为妈妈的女人一起。
那个女人叫他Gus。他们在为一个叫Justin的男人感到遗憾。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我忍不住提醒他们这里是Brian的葬礼,请不要提起别人的名字。
于是他们哭了,很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