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n Devils 59
59. The East Wind is Coming
Brian接到Justin电话的时候正在后室被某个肌肉男吸，对方在电话里说自己第二天要回来，并且提醒他不要有莺莺燕燕在家里，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男孩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这让他这几天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挂断电话后他也没什么心思继续之前的活动了，匆匆了事后就回了阁楼，把茶几上的空酒瓶扔了，又换上了新的床单，准备正式跟这个颓废的周末道别。
他不是个放任自己的人，这么多年在匡提科养成的习惯以及他对自己身材和外表的严格要求让他的生活一向很规律，即使放纵也是有度的。但最近他有些过分了，因为反复受伤又失败的任务，和在关于Justin的事情上的无措。
前两天他接到了Debbie的电话，告诉他上边有人打来电话探她的口风，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调查，之后的行动只会风险更高。
Brian不是什么天真热血的男孩了，他目标明确，也愿意承担风险，可他受伤那晚Justin的眼神让他实在不忍心对方跟着他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也无法想象如果因为他的疏忽让那男孩再出什么事。
但他又毫无办法。
放弃调查是不可能的，他无法就这么心甘情愿继续被某些人当作赚黑心钱的工具，但推开Justin似乎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容易了，尽管他很清楚，以如今的局面来看，把他推得远远的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可他不愿面对那孩子的失落，更不愿面对空荡荡的阁楼。
这晚他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努力想找到一个伤害最小的办法，却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什么都想不到了。这种一切都不由他掌控的感觉让他太痛苦了。
*
第二天一早Justin就回来了，轻手轻脚地进门后却发现Brian已经醒了，干脆上床钻进了爱人怀里，顺便检查了一下对方肩膀处的伤。
“想我了吗？”
“一点点。”Brian微笑起来，拉过男孩亲了一口。
“只有一点点？”Justin说完就凑上去加深了这个吻，吻到对方投降才罢休。
在妈妈家这几天男孩想了很多，关于他父亲，关于Brian，关于该如何才能更加强大，就算什么忙都帮不上，至少让对方能不在受伤后不敢回家。
在反复纠结，又跟Jennifer商量后，他决定先从勇敢面对自己的父亲开始，于是他回来了，在忍受了几天的思念之后已经等不及再见到心爱的人了。Brian却似乎兴致不高，这让男孩多少有些失望，但也只当对方这些天太累，就干脆地直奔主题了。
“我决定去看看我爸了，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出发了。”
“你确定？”
“我确定，我准备好了。”Justin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好，我去打几个电话。”Brian说完又吻了男孩，像是在奖励他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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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州立监狱的路上Brian格外沉默，Justin几次三番想挑起话题都被对方几个字应付过去了，加上他今天一早的表现男孩也大概猜到了Brian脑子里又在琢磨什么蠢事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手放在了对方手上，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用行动证明任何事都打不倒他们。
到达目的地后Justin叫Brian在外面等他，自己进了探监室里。
等在玻璃隔间后面的父亲看起来跟过去差别不大，没有他想象中衰老了很多的姿态，只是面容有些疲倦，看到他的一瞬间露出的笑容，Justin倒也从中看出了点慈祥的意味。
“你怎么样？”
“还好，鉴于我不到一年前才被子弹爆过头。”Justin耸耸肩。
“我听说了。抱歉爸爸没能保护你。”男人皱起眉低下头，似乎真得内疚到没脸面对自己的儿子。
“不用为这件事道歉。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么做？跟Wind扯在一起？”男孩开门见山道。
“孩子，你还小不懂，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也是为了你和你妈妈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们看起来像是过上更好的生活了吗？我承认事情不总是非黑即白，也知道好人有时也会迫不得已做坏事，但你不要把自己犯的错误说成是为了我们。”
“你从哪学会这么说话的？”
“反正不是从你那儿学的，毕竟你从来都不在。”
Justin并不是有意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个闹脾气的青少年的，但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有怨气，这怨气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却一直没有得到合适的宣泄。
“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和你妈妈一定受了很多苦，我们家的资金还没有解冻，等这一切过去了，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男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表情看起来很诚恳。
“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的伴侣帮我付了学费，我们住在一起，我也正在靠我自己的能力赚钱，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
“你的伴侣？你谈恋爱了？她叫什么名字？”
“是他，他叫Brian Kinney，是你失踪后负责保护我们的特工之一。”Justin平静地出了柜，一点都不在乎面前的男人会如何看他。
“等一下，你是在说你现在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Justin，我知道你怨恨我没有一直在你身边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我希望你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很荒唐。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你是想用他来代替我吗？”Craig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似乎Justin现在做的一切都比他为了敛财而触犯法律的种种行为更加不可饶恕。
“我不需要你，更不需要找人来替代你，我说了他是我的伴侣，我们每晚都一起享受火辣的x爱，他会把我c到晕过去，还会把他的阴j留在我身体里……”
“Justin！够了！”
“我爱他超过我生命中的一切，他给我的爱也比你给过的多得多。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的儿子是个基佬，但这就是事实，我不在乎你接受不接受，也不是来请求你的许可的。我来只是想给你个机会向我道歉，既然你毫无歉意，我还是走好了。”Justin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等等，你以为那个什么Brian真的爱你吗？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年轻，无知，脆弱，他就是个该死的恋童癖，等到你过了这个年纪，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好吗？”
“闭嘴！你以为你养了什么纯洁无暇的小绵羊吗？告诉你吧，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自从他知道我年龄之后就不肯碰我，还是你儿子我求着他上我的，因为我就是喜欢他那根东西在我嘴里，在我屁股里……”Justin有些怒了，他可以忍受别人侮辱他，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Brian，更不允许有人玷污他们的爱情。
“啪。”
Craig Taylor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起身，又被旁边的狱警按住。
Justin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勾起了嘴角：“他永远都会是那个为我挡过子弹的爱人，而你只能是一个害我昏迷了两个星期的失职父亲。最重要的是，无论你再怎么否认，我都是你恶心的基佬儿子。”
那之后男孩就离开了探监室，拉着在外面耐心等待的Brian直接上了车。
后者看他一脸不好惹的表情犹豫再三什么都没敢问，两人就那样沉默着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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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外卖？”阁楼里Brian试探着拿起菜单在Justin眼前晃了晃。这是从监狱到家后他第一次试图挑起话题。
“随便。”Justin不走心地回应道，一边收拾着刚从妈妈那边带回来的画具。
“下午怎么安排？靶场去吗？”
“不了，我要回学校做作业。”
Brian皱起了眉：“作业不能拖一天吗？你确定你准备好了？”
“回学校还要什么准备？”
“Justin……”
“Brian。”男孩看着对方眼睛认真地开口，“我没事。”
Justin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做些能让自己有成就感的事情，此刻他最不想要的就是Brian把他当成什么易碎的花瓶来呵护。所以当他收到短信通知他上次那个广告画任务的布景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立马就约了Curtis下午出发。
走之前他看了看一脸担心又什么都没说的爱人，知道对方总会在身后默默等待他作出自己的选择后与他一起承担结果，总是让他感到很安心。他突然下定了决心要在这次回来后就把自己最近偷偷进行的小业务一五一十都讲给对方听。
在去学校与Curtis汇合的路上Justin突然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消息，说有些急事没办法跟他一起去了，让他打个车自己去，任何产生的费用客户那边都会报销。
于是在独自搭车前往那个有些偏远的工作地点时，因为没人在身边分散注意力，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父亲，想起刚刚两人对话时的疏离和小时候一起玩耍的亲近。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那份疏离是那些该死的现实问题造成的，还是从他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存在。
他愿意相信他的父亲是爱他的，却实在看不到这份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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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离开后不久Brian就接到Debbie的电话，说是今天早上她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匿名来电，威胁她不要再试图调查手头的事情，否则每一个与Shadows有联系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并且告诫她把现有的证据全部清除，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这些天来他们收到的第一个明确针对这件事情的警告，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的调查确实影响到关键人物了。Debbie说她已经确保工作的电脑和邮箱里有关这件事的记录全部删除了，也检查了办公室和私人手机没有被窃听，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买帐相信他们已经罢手了。
Debbie的提醒让Brian突然有些担心Justin，于是难得主动地给男孩去了个电话，却直接进了语音信箱。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格外敏感，这个没打通的电话让他有了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顾不上思考自己有没有过分紧张的Brian直接开车去了Justin学校，威逼利诱学校保安查了学生卡刷卡记录，发现Justin今天完全没有进入过学校后更加担心了，干脆凭借着之前的记忆跑到了Curtis家里，到了却发现对方躺在门前的草坪上，手机在旁边扔着，最近一条短讯正是发给Justin的。
Brian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帮忙叫了救护车后，刚准备打给Ted让他查Justin手机里的定位，一个陌生来电就进来了。电话那头用了变声器，只说了一句话：“Justin Taylor在我这里，你有六小时的时间，做到我们要求你做的，我会再联系你。”
